“净坛使者”——《瘤儿传》

无情剑 · 发表于 2018-1-7 23:34:43

本帖最后由无情剑于 2018-1-8 10:18 编辑

   前朝乾隆年间，百姓丰衣足食，国泰民安。jiang南有一巨城，其名为沪。
此地水*通八达，人丁兴旺，邻里之间来往颇为*，祖上传下一 Xi 俗，每逢*白喜事，科考中举，必广邀各路*朋好友，设美酒与佳宴款待。

此时正当重阳佳节，集市上**攘攘，摩肩接踵好不热闹，叫*，议价之声此起彼伏。街那边远远走来一肉山巨汉。此人远看*，如一个涨了气的皮球，虽说身高足有丈二，却浑身*满  肉瘤，腰间肥肉垂下来宛如一巨轮般雄伟，街边本来拥挤，然而行人看到此人却纷纷掩鼻而逃，慌忙让路。

街上碰巧有一外地来*家游玩的秀才，见到此景煞是奇怪：“*，此人是谁，为何大家纷纷掩面避之不及？”
*摇摇头，轻叹一声，说道：“唉，此人说来话*咯，今天也无事，就和你细细讲上一讲。相传康*爷年间，民间组织很是猖獗，乡*们虽口不敢言，划清界限，却也在暗地里支持了很多消  息和钱财。因此在沪上势力很大，且全国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，康*爷以*社稷为重，启用了身边一位太监。此人原名韦小宝，虽姓氏是个韦字，其实原是我们同乡[size=13*]丽春院*韦春花之子，  哪知道自己爹地和姓氏。此人从小发迹街头，自宫后在宫中结识少年康*爷。后来短短几年就潜入民间组织做到了香主之位，并帮助[size=13*]康*爷将此组织几[size=13*]乎连根拔起，一生享尽了荣华富贵。”

“莫非此人和韦爵爷有什么关系不成？”秀才听完对韦爵爷好生钦佩，双手悬空作了作揖，问道。
*又叹了口气，：“何止有关系，此人正是韦爵爷之孙啊！”
秀才大惊：“既是旺门之后，那为何此人落得人人厌恶，个个避让之境地呀！”

*把秀才往人少的地方领，小声说道：“当年爵爷告老还乡，未领取一官一职，生有一子，*大后爵爷去世，游手好闲吃喝*赌，短短几年就把万贯家财败坏一空，后来竟留下一*生儿  子，从此去向不知！你是不是想问朝廷为何不加以照顾？朝廷后来治吏残酷，纷纷自保。直到当今万岁当年初巡jiang南，才想起此事。
当年万岁爷探望之时只见到他家里独自一人，虽年幼，却格外高大肥胖，问他他也不答就在那自言自语：“瘤儿要吃肉，瘤儿要吃肉”地说个不停，万岁爷问明情况才得知，有一老乞儿，幼  年受爵爷恩惠，故每天三顾茅厕送来点别人扔掉的残羹冷炙，竟也将瘤儿喂养得如此膘肥体壮！。万岁爷随后大怒，想封瘤儿一官半爵，可是这瘤儿胸无点墨，只知道喊着吃肉。竟束手无  策。可是这瘤儿实乃功臣之后，万岁爷以孝治天下，不能不管又不好带走，足足思量了三天三夜。有一天万岁爷实在烦躁，在书房来回踱步，随手翻开一本书定睛一看三个大字：《西游  记》，这才一拍脑门，有了！，随即命沪上知府满城张贴布告，封此人为“净坛使者！”
当年的圣旨晓瑜全城，百姓们都看过：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奉天承运*诏曰：

                  沪上子民瘤儿，其人虽愚钝贪吃，其父虽未全尽养育之责，朕巡游到此自不能视若罔闻。
                  因其祖父于本朝有功，其人又口壮身慵，食肠宽大，故加升其职正果，唤作净坛使者，世袭罔替。
                  凡沪城内外酒席家宴不得拒使者半步，凡任何美食佳酿必请使者先品。
                  特张此贴，布告天下，咸使闻之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——钦此！

听*讲完，小秀才不胜唏嘘，一方面好奇世间竟有如此奇怪的官爵，另一方面想知道他这个净坛使者是怎么蹭饭的，就跟在瘤儿后面，想一探究竟。
*看*兴致颇高，就陪同*给他讲这瘤儿的故事：

“当年这瘤儿还不是这样，十年之前，你*家黄氏，也曾是城内五大家族之一.................”
*好像陷入了往昔的辉煌岁月：“五大家族占据沪上半壁*山，祖上都是有过莫大荣光的，分别为城东谢家，城南陈家，城西邹家，城北周家，还有我城中黄家..先说这谢  家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五大家族就是这样来的，你听明白了吗？”
“听是听明白了，原来这五大家族居然如此辉煌，文治武功名震我天朝上国内外，是开疆拓土的大将之后！，不过*有一事不解”，小秀才问道：“既然*你说我们五大家族如此显赫，为  何我却从来不曾听说呢？”
*说道：“当朝有一个大将军，曾平定川军叛乱，字彦川，人送外号屠夫阿川，他*不眨眼，好狠！你知不知道？”
小秀才赶忙应道“*我当然知道，听说此人当年位极人臣，后来被人*与爱斯基摩国私通有无，失去圣眷。被贬到我沪上领提督之位，他们家族人称*家族，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家  族”
*点点头，满意的说道：“不错，今天正是这位大将军六十大寿，宴请满城宾客，这瘤儿必然前去赴宴，你跟上，用心观察，定能解你疑惑”。

小秀才听完连忙跟上，哪知秀才心急，不知不觉竟走到离这瘤儿几米远的地方，突然一股恶臭扑鼻，直熏得秀才*呕不止，眼泪直*。说了一声“真臭”就赶忙逃开了，哪知说时迟那时快，  从这瘤儿衣衫之内竟飞出几十只又像蜜蜂，又像苍蝇的东西嗡嗡叫着就冲小秀才冲过来，小秀才娇生惯养，哪经历过如此灾难，吓得瑟瑟*。*见状，赶忙指着大街另一边趴着的老黄狗  大声喊道：“那有一只傻狗！！！”，到底还是*有经验，这几十只蜂蝇竟然舍弃小秀才，直直地冲着那只傻狗飞*过去，嗡嗡声甚是唬人。小秀才定了定神，只见那只傻狗也不是省油的  灯，傻狗和蜂蝇两边好比棋逢对手将遇良才，嗷嗷汪汪嗡嗡之声此起彼伏，直叫的难解难分，街上行人纷纷侧目。

小秀才躲在*背后，小声问道：“*，这是为何？可吓死我了”。
**秀才后背，让小秀才远一点跟着，说道：“这瘤儿从小生*奇懒无比，除了对吃有*之外，其他事情一概不做理会。你看他已经多年不曾沐浴洗衣，身上恶臭招致了好多蛆虫蜂  蝇。这些蜂蝇的由来其实也和我们五大家族有关系，说起来还挺有意思，
当年我们五大家族人丁兴旺，门庭若市，举办酒席会宴乃是三天两头的事情，所以就有很多蜂蝇满城来回跑，哪家开  宴会就去哪家，一个个都吃得*无比。直到这瘤儿当上了净坛使者一切都变了，每逢哪家设宴之*，这瘤儿必以赴宴为己任，大饱口福之私欲。若是没有人家有事设宴，他就随意去一家敲门，去*家的家宴。其胃口奇大无比，吃东西又极其贪婪，只要被他看到的美味，别人都不能碰，必须由他先来品尝，饭量足足每顿能吃几头牛。若是有丝毫不满意，他就拿着圣旨告到官府，按饭量的五倍赔偿。家主人碍于其净坛使者的身份实在是敢怒不敢言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暴饮豪食，经常和他一起赴宴的宾客连一点肉沫儿都吃不到。他吃完了甚至还把肚子上的肉*来，把没吃完的山珍海味夹在肉下，带回去慢慢吃。可以说是拿他忍无可忍但是又无可奈何，无奈只得偶尔在后半夜，凌晨，开锅吃点冷食。
而这许多蜂蝇本来就满城飞舞寻找美食，还有许多有特殊偏好的蜂蝇，就喜欢吃某一家的，就蹲守在这家不去别家吃，吃得越来越胖，越来越懒得自己找食吃。但是这回有了瘤儿，他是耳目特别灵敏，哪里开饭，哪里设宴，饭香怎么可能逃过他的鼻子，所以这些蜂蝇就喜欢跟着他到处吃食，很多原本在别家的蜂蝇本来不想去别处，但是这个瘤儿不安好心，每次去别家赴宴，都说自己在别处有更好吃的东西吃，还说人家主人的饭有多难吃，这些主人家的蜂蝇架不住他吹嘘，竟然有很多蜂蝇真信了自己家的东西难吃，真信了跟着他有更好的吃，久而久之也死心塌地跟了他了。如今这么多年过去，这瘤儿身上的蜂蝇不但数量众多，而且都略通人*，对他死心塌地，把这瘤儿看做赏饭的*一样供着，从来不许别人有半点不满，听说这蜂蝇大军在满城都有耳目，即使你在自己家说他半点不好，都有可能招来许多蜂蝇，在你家追着你叮咬不止。还好你刚才说的声音小，听见的蜂蝇少，追你的可能都不到万分之一，再加上他们和路边的傻狗有不解之仇，刚才*给你转移了仇恨，要不然你*咱俩今天就可能葬身于此啊！！！”

小秀才听完，后怕不已，赶忙噤声，离远远跟着。

花开两朵各表一枝，

话说这蜂蝇虽然可怕，却也有悍不畏死之人！
平*里街上很多外地来此或是避难或是乞讨来的半大小孩子就*地两眼冒光，这帮孩子平*里过得是饿肚子的乞丐*子，当然少不得偷鸡*狗，而今天或许又可以饱餐一顿了。
“来了来了”，一个衣衫破烂不堪的瘦弱乞儿高喊一声，不多时几条街窜过来十四五个乞儿聚在一起互相说着：“来了来了，小8来了吗？”，一个个竟摩拳擦掌，*异常。
“我来了，这瘤儿又吃胖了一圈，肚子和腰上的肉和小山一样鼓起来了，下面肯定藏了好吃的！！在这等我的好消息！”，原来这被唤作小8的乞儿浑身毛发浓密，*异常迅捷，躲避竟然是  要去偷瘤儿肚子下面藏的美味！

这瘤儿虽然六感灵敏，奈何太胖，走路都费劲，眼睛更是胖的就剩一条缝儿，立刻眼前黑影一晃，紧接着就感觉到肚子下面一凉，伸手往腰下的*里面一*就知道坏了，刚刚赴宴藏的三  只烧烤小天鹅果然少了两只，一定是街上低贱的外地赤佬乞儿小8又来偷饭吃，这小8身轻如燕，自己抓又抓不住，追又追不上，气的大怒，嗷一嗓子吼出去，整个沪上都听得清清楚楚：“草  *乞儿小8，偷了*好多饭吃！”
可怜整个沪上城内虽民风彪悍，却也被这瘤儿一声怒吼吓得胆战心惊，这瘤儿一怒肯定有人家又要饿肚子了。

却说这边*也吓得不轻，对小秀才*讲到：“今天我们虽是出来玩，但是你还要*乡试，功课也不能落下，这样吧，我给你个任务，我们今天跟着这瘤儿，让你给瘤儿作首诗。刚刚这  事儿可以算一句，你且作出一句来，”

小秀才望着瘤儿山一样的腰，想着刚才那小贼偷肉吃的事情，脑袋灵光一现，有了：“半山腰下来个贼.........！”

小秀才那边暂且不提，言归正传，话说这瘤儿*了两只烤鹅，满腔怒火无处*，心想*堂堂万岁爷*封的沪上饭皇，只有*吃别人的，从来就没有别人吃*的，今天必须把饭给  抢补回来，哼，陈彦川，你陈屠夫当年确实好狠，现在贬了官，变成了老陈，居然还敢经常背着*开饭，和*打游击战，*身上的小蜂蝇天天往你哪里跑别真以为我不知道！！哼，当  年的城北周家，老祖乃当今云南王的老部下，还不是被*吃光了俸禄，只剩五百文钱仓皇出逃去了火城，*今天还治不了你了？
这瘤儿越想越气，血压都快拉满了也不管，反而越走越快，心底暗暗盘算怎么迎回自己的小蜂蝇，怎么吃光这陈屠夫的俸禄......！

话说这陈屠夫早年*戮极重，*格火boom，再加上烟酒不离身，气得发妻离他而去。可是这人到了花甲之年，早已过了不惑知了天命，喜怒从来不形于色，平时说话老道，办事圆滑，偶尔出  去逛街一点架子没有，无论是垂髯老人，还是黄发小儿，都能开口叫他一声老陈。甚至骂一声老陈*，他也是咧嘴笑笑，不以为意。
此刻老陈府上好不热闹，自己*的两个*在战场上崭露头角，也早已加官进爵，此时也都特地从战场上赶回来给他贺寿。坐在主位的老陈虽然年纪不小，但是多年征战练就了眼观六路  耳听八方的本事，此刻感觉大地一震一震，略微盘算就知道瘤儿已经在院墙之外，估计一会儿就会走到大门口。
   “好你个瘤儿，我才搬来这沪上半年多一点，刚来的时候这沪上提督位子没坐稳，我低调，你不曾理会我家饭碗半点儿。后来我辛辛苦苦，多方打点，凭自己真本事执掌权柄，我这陈府这  才门庭若市，天天有人来拜谒送礼。可是你这瘤儿，无论我开饭早晚，你必然前来，吃得我好多客人东逃西窜再也不来，我家丁个个怨声载道，苦不堪言，没关系，我隐忍；可是今天我老陈  六十大寿，是大喜的*子，我的*羽翼渐丰，我的家丁才华武艺无所不能，我的朋友遍布沪城你还敢来坏我好事，今天，我就要让你明白我屠夫彦川的称号不是白叫的，让你明白，什么，  叫做，*戮！”

突然平地响起了一声*雷，陈府只听得“Hellow，捞趁”，几个大字从瘤儿的大嘴吼出来响彻云霄，吓得老陈机灵一声暗骂道：“你*来就来了，吼个叽霸，妄想吓死老夫不成！”
但是转眼间喜上眉梢，陪着笑一溜小跑到门口：“哎呦，我就说今天早上喜鹊怎么叽叽喳喳叫个不停，我就知道是有贵客临门，果不其然使者是您来了，快请快请，好酒好肉老夫*自伺候  您！”说完也把后面的小秀才和他的*迎了进来。
这瘤儿本就*狠虚伪，手段*辣，别看体型大，但是心胸极其狭窄，睚眦必报，今儿本就是带着一肚子气来的，此刻随着老陈往里走，眼睛一扫，宴会情况尽收眼底。这不扫倒是还罢了，  一扫，血压直冲脑门，隐隐有压制不住的感觉，这是为何呢，原来是这瘤儿看到了曾经和自己关系甚好的白云观观主牧道*，静安寺方丈龚大师，自己曾经的老相好爱鸡别苑的骆老鸨，还有  城内的扫把*商豪先生，都是自己的旧相识居然和抢了自己饭吃的乞儿小8坐在了一桌，瘤儿心里暗怒：不得私下里组团吃饭本来就是本使者定下的规矩，这几人居然混到了一起还一个个  吃得狼*虎咽。

   这瘤儿平*里*虽慢，这时候眼看饭被越吃越多也急了，说时迟那时快，瘤儿的手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：“都给我住嘴！！！”，“哼”，“平时你们一个个低眉顺眼，今天居然敢反了！谁给  你们的权利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！本使者的规矩都忘了么！！*出去！”
   宾客们此时面面相觑，知道来者不善，可是转念又想到陈府官职虽弱，陈屠夫却也不是易与之辈，也都纷纷放下了碗筷，想着看一行好戏。
   “使者大人您别生气”，老陈赶忙劝道：“他们原本说不想坏了您的规矩，可是卑职今天六十大寿，千拖万请，才把他们叫来吃得这顿饭，您要怪就怪卑职我，我们保证仅此一次，待我寿辰结  束，卑职额外*十倍的美酒佳肴送到您府上作为赔罪”。
   这瘤儿看着这几个吓得瑟瑟*的旧相识，虽然恨得咬牙切齿，却也知道闹大了影响不好，话锋一转，对着宾客说道：“我本不想扫了大家的*质，可是当今圣上既然封我做到了这个位  置，  我就不能允许任何和饭有关的东西逃开我的眼睛，民以食为天，食乱了，天也就乱了，到那个时候，你们所有人的脑袋加一起都不够砍的，既然陈提督今天过寿，我就看在他的面子上  给你们  一个机会。我自己倒是无所谓，你们吃就吃，影响不到我，但是我身上的蜂蝇们陪了我这么多年，你们都看到了，他们很多都不想看到你们几个和我一起吃饭，想让我单独享用这桌  美食，这  让我很为难。不过我这个人从来都为别人着想，不想得罪你们，这样吧，”说着，这瘤儿从腰间摘下了两个酷似正方体的*瘤，原来是两个骰子被他一直挎在腰间：“我来ROLL个  点吧，要是  我这两个骰子掷出了0，或者13这两个数字，我就允许你们吃，也别说我欺负你们，0或者13，这个概率已经相当不小了，要是没有出，也别怪我，我也得为我的小蜂蝇们着想，”

   在这瘤儿掷骰子的空当，*水席坐着的小秀才灵机一动：“*，我又有了一句”
  “吟来听听”，*说。
“腰间挂俩*星锤”，小秀才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*点点头：“这个比喻很不错，再接再厉把诗作出来。”

   再看瘤儿那边，也不知道骰子掷出了多大数字，只见牧道*，龚大师，豪先生，骆老鸨和乞儿小8纷纷下了宴席，一句不发，灰溜溜地出了陈府。

   别看这陈屠夫仓租慌张，实则早已*多时，稳如老狗，和管家招招手：“这瘤儿在府上一次要吃几个时辰，你先吩咐后厨山珍海味不要命的上！”，说着又*出三个锦囊：“一个给鸡儿鸽  儿，一个给五大家族后人送去，一个给刚才出去的乞儿小8，”。
给完锦囊，老陈重新落座太师椅，心里暗道：“瘤儿，是你*人太甚，休怪老夫心狠手辣，今天，我就让你吃最后一顿饱饭”。

   陈屠夫两位爱徒拆开锦囊：
    “鸡娃子鸽娃子，师傅命你们两支先锋部队联合我的集团军中军，以团练为由，保卫沪城，任何食品以及原材料不得靠近沪城方圆十里，任何人畜出城必须登记在册！！*每家每户的灶  台，不许任何人生火做饭，从军队大营按时发放窝窝头，数量每人一顿一个，为期半年，速速行动，违令者斩，不得延误！！！”

  五大家族还在沪上居住的后人拆开锦囊，只见上面几个大字：“挖地道，去衙门，掩耳目，齐开饭！”

乞儿小8定睛一看：“八王爷*启”打开锦囊，上面写道：“这半年有劳王爷化装乞儿，我已启奏万岁，今叛匪横行，特征召尔等五人入伍为军，为国效力！今后一切衣食用度，由军营供给，  数量多少论军功行赏。并且不得私自带任何吃食进城，违者斩立决！”

   陈屠夫当晚宴席通宵灯火通明，宾主尽欢，尽兴而散。

令人窒息的军令在沪上严格执行，十几*过去了，整个沪城饿殍遍野，人人都如行尸走肉一般。集团军的赫赫凶名在不怕死开饭的人的*上体现的更加如凶神恶煞一般。

   这*，饿得奄奄一息的小秀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首诗没作完，强忍着疲惫的**打听瘤儿的下落。
   终于街边的小乞儿和他说：“一顿一个馒头，我们这饿惯了的当然受得了，可是这瘤儿哪行啊，越胖他越饿得慌，他擎现成的惯了，自己哪会做饭啊，就这么僵着，就像零下57°的冰棍一样。后来饿得受不了了，他的满身蜂蝇都快吃了他了，后来仍旧是强行找地方抢饭吃。昨天这一回，是自己发昏，竟抢到集团军大  本营去了。集团军军队里的东西，抢得的吗？”
  “后来怎么样？”
  “怎么样？先写服辩，后来是打，打了大半夜，再打折了腿。”
  “后来呢？”
  “后来打折了退了。”
  “打折了怎样呢？”
  “怎样？....谁晓得？许是死了。”，“或许你去军营外面的坟地能找到他”。

   小秀才想到了*望儿孙成龙的嘱托，强忍着饥饿去了一趟军营外的坟茔。

   终于看到一巨大的*，恶臭扑鼻，数不清的蜂蝇们围着*嗡嗡地飞着。看不太清楚，小秀才又走进了几步，映入眼帘的就是小山一样的肉，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头，哪里是尾。
只看到一个地方格外突出，这里是小蜂蝇们*最密集的地方，定睛一看，四周都是毛，就中间一个眼，很多小蜂蝇*在那欢快地*取营养，毛下面是一圈环形的突起。
   小秀才不解：“怎么*得面目全非了？不是说只打断了腿了吗？难道这瘤儿是连篇*子，只有一个眼睛？不应该啊！！”，小秀才又想，过了一会恍然大悟：“原来这不是脑袋，是这瘤儿  得了痔疮，在*四周非常严重，还是环形的，肿胀得异常*令人分不清是头还是*”

   小秀才盯着此情此景忽然福至心灵：“这瘤儿的*毛浓密得就像连篇hu子，中间只有一个眼儿，这不就是——连篇hu子一只眼儿嘛！！！”，

   又吋道：“这瘤儿十几天不吃东西了，看这身上的肉也还是这么肥，这不就是——不吃东西怎么这么肥嘛！！！”

   小秀才*，作出诗句的成就感将饥饿感一扫而空，对着沪城城墙大喊道：
“*，我作出诗来了！”

   “作出什么诗拉，念给陈*听听”，

   小秀才一回头，看到几个军官簇拥着一个老头，老头神情居然有点落寞，仔细一看，原来是人送外号陈屠夫的陈家公。
   小秀才赶紧行礼，礼毕，指着瘤儿小山一样的肥肉，对着陈屠夫一字一句地吟道：

  “半山腰下来个贼,
  腰间挂俩*星锤。
  连篇hu子一只眼，
  不吃东西怎么这么肥！
  ”

      ———原来这几句诗还是一个谜题，你猜出来了吗？